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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跳到地板上，面对科林。我可以将肘部靠在床垫上。倾斜缓解了我背部之不适。

    “谁在那儿？”他问。他的声音沙哑。

    他试图抓住脸上的绷带。他与手铐作斗争。我设法用我的一只手盖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戴安娜，”我说。    “我是咖啡馆里的女孩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病人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我其实并没有生病，”我说。    “医生才是有病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眼睛，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不，”

    科林猛地一抖手腕，试图把脸上的绷带撕下来。我试图握住他的手，但他却挣脱了我。他扭动着背部，试图挣脱双手。心脏监护仪上的蜂鸣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他也这样对我，是吗？”科林问道。

    “科林，冷静点，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疯了，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你的朋友昆顿打来电话，”我告诉他。    “我接了电话并告诉他报警。

    “他弄瞎了我的眼睛。”

    “但他不会杀我们。”    “我真是个白痴。”

    科林猛地吸了一口气。奥利弗打我的时候，我脸上的眼镜被打掉了。科林的脸色相当模糊，但我相信我能看到几滴眼泪从纱布下流出来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能不相信你呢？”他问。    “我本来想帮你的，可这件事却发生在我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听着，我们正在摆脱这个困境，”我说。脚步声在我们头顶回响，有人在楼上走动。科林吸了吸鼻子，抽泣起来。奥利弗一定听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谈话，想检查一下他的进展。我们听着他走来走去。

    门吱呀一声打开了。我回头看了看从楼梯上下来的模糊身影。科林在束缚中扭动身体，每听到一步，他的焦虑就与日俱增。我回头看向他，他握紧了我的手。我用拇指抚摸他的指关节。

    “黛安娜，你的脸怎么了？”我猛地转过头。那个模糊的人影原来是本，而不是奥利弗。他穿着一件深色夹克。脖子上的围巾松了。他双手捧着我的脸。他戴着一副手套，对我的皮肤来说很柔软。

    我鼻子里的疼痛变成了隐隐作痛。我的下半张脸沾满了干涸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奥利弗打了我，”我说。    “你来这里做什么？贝瑟尼又在和奥利弗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打电话给她，她确实接听了，”他说。    “她用免提电话给他打电话，所以我听到了这一切。他在哭，我只知道你给某人打电话，而他害怕警察会来。”

    “警察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确定，但我一直向你保证我们会一起走出困境。”

    科林的手铐撞在床栏上，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。本的眼睛飞快地望向床上。他把手从我脸上拿开。他站起身来，目光锁定在科林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这是谁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“科林，”我说。    “奥利弗绑架了他并表演了给他做手术。”

    “请。”科林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腕。    “请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贝瑟尼和你一起来这里吗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不，”他说。    “她不会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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