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這一說,張金芳心痛了。 雖然對于前路,她非常惶恐,本能的抗拒,不愿意離開生活習慣了的生產隊。 可她舍不得自己的一對兒女受苦,舍不得他們早出晚歸,舍不得他們風里來雨里去。 “既然你說租在這兒好,那就住吧,如果以后不好,我們還是回鄉下好嗎?”張金芳妥協了。 “行。”徐二龍答應。 看著不遠處,有個賣瓜子的小販,徐二龍上前,示意小玲給兩毛錢,買兩毛錢的瓜子。 小販拿報紙,折成小三角形,往里面,穩穩當當的裝滿瓜子。 在沒有塑料包裝的年代,都是這樣的分裝方式,一毛錢一個三角袋。 “買瓜子干什么?”張金芳不解:“已經吃得夠撐的。” “拿著吧。”徐二龍現在已經習慣隨手準備一點小東西,好當敲門磚。 一個農村小子,毫無根基,沒有門路,也就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,打通人脈。 他帶著張金芳和徐小玲走進去,站在招待所的前臺。 這年頭不管租房還是買房,信息渠道都不怎么暢通。 再說,現在還沒有住房改革,城里人自己的住房都緊張,時常一家七八口人,住個十幾二十平的小房子里。 人人都盼著單位給福利分房,哪有多的房子出租。 徐二龍打算租招待所,就是最直接了當的方法。 招待所這會兒值班的人員,是個圓臉大媽。 聽徐二龍說要租房,她抬眼打量了對面三人。 一個是英俊帥氣的年輕后生,一個是看著就老實巴交畏畏縮縮的農村婦女,還有一個十四五歲一臉天真的鄉下小姑娘。 “有介紹信嗎?”圓臉大媽懶洋洋的問。 “不好意思,我們今天出來匆忙,忘了把介紹信帶過來。我們先看房子,看好了,明天我們再把介紹信和房租一起補上,你看這樣行不行?”徐二龍低聲細語跟她商量著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