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祭族长老心有不忍,只是点头答应。 楚王沉默一番,不禁又问道:“祭长,始约不是与楚国王脉所定吗?为何又会牵连到昭将军之女?” 祭族长老看着楚王,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修复祭舟,需要传国玉琮,也需要王脉之血。我族将要向楚王取玉琮之一。如此一来,剩下那一件玉琮便不能再伏江镇水。我族不忍既取楚王之传国玉琮,又累楚王之子。” 楚王闻听此言,如逢地动,颤声问道:“如此说来,始约正是应在了王儿身上?” 祭族长老说道:“不错。羽光卫就立于石壁旁,楚王若不信,可自去问。” 楚王又问道:“如此说来,是祭长有意为我保全我儿,却把这剜心之痛置于昭梦身上。我知祭族非我凡族,但善与人贤,祭长更是望之有圣象之灿,安忍为此等事?” 祭族长老微微苦笑,说道:“祭者何意,示于牺牲,示敬亦示愧。此事,我心中自是不忍,愧疚万分。我族只是从永夜之光处学得了些许拙识愚德,远非完美。据羽光卫说,我族自离开初地,躲避灾敌追逐,已辗转经历数个世界,更引起无数牺牲,因此才以祭名族。为达我族使命,我唯有身受此愧此罪,勉力而为,既保全楚王之子,也保全昭将军之女。” 楚王问道:“始约不是与王室血脉订下的吗?为何昭将军之女能够替代我儿?莫非那预言不一定只应在王室血脉身上?” 祭族长老转了转身,望向秘音监所在的山峰,悠悠说道:“唐尧之世,有图册现。尧据之肇封姓氏,典章文物,凡九州有姓之族,皆异姓通婚。自此,代可考,民乃盛,有三世传如斯。纯良之血脉遂于各家姓氏之中分合聚散,如流川源远,更有应时符运而出龙鼠麟鹿之各肖精英,遍于百行,或添锦其代,或化渡其厄,或华采其文,或彰远其武。在楚国,昭姓虽非王室,也属宗族,三闾婚嫁绵密,也多与王室通婚。是以,机缘巧合之下,昭将军胸中血脉也暗同王脉。” 楚王不禁点头,回想起第一次与昭梦执手痛饮之状,心中感慨,世间事多出人意料之外,怪不得自己与昭梦一见如亲,异于他臣。 过了一会儿,楚王又问道:“祭长刚刚说,也要保全昭将军之女。此话当真?” 祭族长老说道:“不错。救一害一,其于善也,不亦伪乎。若不能加以挽回,只怕罪大于不救。只是其中有颇多关节,更需楚王有所割舍。” 楚王愣了一愣,随即说到:“我与昭梦本就情谊深厚。前番我忧心始约一事,是他代我赴险地排忧。此次更是累他无端遭此大厄。我岂能不救之。不知需我割舍者为何。但请祭长道来。” 祭族长老说道:“昭将军正痛且复痛。待我先去告知此意,稍解其苦。” 楚王点头赞许。两人走回昭梦身旁。 昭梦独自呆立了许久,此时已是面色发白,于微风中有瑟瑟之意,颇失了平日里的将军模样。楚王凑上前去,轻轻唤他。昭梦这才缓缓清醒了些。 祭族长老说道:“请楚王到一旁歇息。我有些话要单独对昭将军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