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三章 忆往事如昔-《这个屋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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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有一回我看见他在他那边楼上,我从窗户底下往上看,他手里竟有一盒针。

    有一回,他中午在我们灶房屋里坐,我从后头猪笼屋那里过来。看见他把一盒火柴掉包,明明是我们灶孔里一满盒的,他把他带过来的一盒快用完了的更换了。我看见了,懒得说了。我只知道这个幺叔如此,以后一旦痛苦,将无人照顾。这也是咬牙切齿的一种诅咒,是自己无力的抗争。

    奶奶曾告诉我:“咧外面嘀些人就在您幺叔门口‘咚’……”

    这肯定有人在幺叔面前挑拨,用不着外人,那个妇人就够了。家都成这样了,还内斗不休,一直要倾轧要没人为止。

    先前,奶奶告诉我:“幺叔一搞哒搞啊柴火哒,跟咧边送两根过来。”所以我就没有情绪上过多计较,计较没用也就只好省省心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天气冷,晚上烤一会儿火之后然后上床是很惬意的,所以电视我多半没看了。火坑里燃烧的光景和火齿发出来的温暖,在这个家里显得十分自然,又略带着苍凉,更多的是带给我遐想和灵感。

    我满意的准备上床睡觉,也大概是睡了。我起身出来,看见窗户外面闪过一丝电筒光亮,我快速打开门,一开灯,发现幺叔手里抱着柴火!

    先前,奶奶告诉我:“咧筒道校不扎实,悄悄地跑到这边来捞柴火。”我一听,很气愤,“哪么就咧么个人?”

    奶奶说道:“没跟您爸爸讲,怕吵架。”

    这回我发现了,被我抓了,我骂道:“咧山上有柴火!只搞嘀!你不捞个人屋里嘀东西哈!”

    这件事情,我不记得有没有告诉父亲。但是有一件事,我是告诉了父亲的。幺叔偷我们家的米,说起这种事情,也是爷爷不明,就留给我们这么一个颇有影响力的“财产”,家庭顽固的要败到底!拦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我一开始就发现里边房里的米坛靠着窗户,窗户外边撒的有米?不多,但也很明显。我叹了一口气!心道:如此家庭,到了如此地步?真的只有懵懂无知到了极点的人,才感觉不到悲剧,就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然而有一天,我一进房门,被我逮了个正着。幺叔用了一个什么东西,他人站在窗户格那里,偷我们米坛里面的米,我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!

    还是忍不住,走到他那边堂屋门前,大声说道:“幺叔?你不门么搞哈!”

    晚上,父亲回来后,我告诉了他。父亲听了之后,也没有冲动,这很难得。

    他走到那边去,我侧耳听着,他在那边对着幺叔嚷道:“你要不要脸你!”

    自那以后,幺叔没有再偷这边的米了,也没看见偷柴火了,想必还剩下那么一点儿羞耻心发挥了作用。这件让奶奶“怕吵架”的事,就这样消停了。

    千万别以为这个家会消停,除非……我曾经是这样感慨:这个家只一人也不剩了,也就消停了。似乎只要还有人在这个家住着,这个家的斗争就不会停止。悲剧的乐曲会一直演奏下去!

    我当然希望这是我的心理疾病,可我的判断在当时没有错,就是现在我也肯定了我当时的分析思路。我这个250的头脑有善思的一面,这个愚昧的家庭里有一颗奇葩的头脑,可惜不能扭转这种悲剧在这个家无休止的演下去了。

    我的阐述是有意义的,我发现这个家庭里面的矛盾不会停止。矛盾不会停止,外人的挑拨就会发生作用,那么内斗和倾轧就不会止歇。

    自行车的两边不会倒,是因为有前进的力量在发挥作用。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但多数家庭还是欣欣向荣的。可如果没有前进的动力,两边的平衡很容易倾覆,就容易出事情。家弱,则外人欺;家不和,就会引来外人的挑拨。但外人哪里想到,出事情是能够外延的。

    天很冷了,早晨的空气像是要结冰了,水桶里已经结冰了。我发现鸡笼里有被冻死的鸡儿,我赞同奶奶的结论,鸡儿是被冻死的。嗉囊里空空如也,简直就是活活饿死!鸡笼里的鸡儿晚上睡觉,它们尽可能挨在一起。半夜会听到……有时候是凌晨,“咯!”听起来凄厉!

    “黄鼠狼?”我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鸡儿冷!”奶奶在床上说道。

    我听到声音起床来,希望速度能让我抓到黄鼠狼,可以卖钱。打开灯,朝鸡笼里一看,什么都没发生。我看看里面,鸡儿没怎么睡着,都挤到一起,紧紧挨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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