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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军营外面，原本在大门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已经全部被清理干净，除了浓郁的血腥味之外，只留下一片暗红色的土地，吴法宪指挥着士卒正在搬运战利品。

    不远处，郑小小正听着军司马陈茹的汇报。

    “大人，鹰羽营的实力我们了解，但是这一次击败了六千多敌军，这件事情十分诡异。”

    “这和鹰羽营无关。”

    郑小小摇了摇头，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平静的脸蛋，对于西门吹雪这个人，她之前就已经分别听义父和三妹给她提过，两人的评价褒贬不一。

    “能够凭一己之力完成万人斩，区区六千人对他来讲根本不算什么吧。”

    正想着，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，只见一名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你们在外面等着，陈司马和我一起进去就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郑小小跳下坐骑，朝着西门吹雪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西门校尉，凶手找到了没有？”

    西门吹雪正准备说几句客套话，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开门见山，直奔主题，他点了点头，“算是找到了吧，郑校尉，里面请，我这就让人把人带过来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之后让开道路，将郑小小两人引进了议事的大营里面。

    双方落座没多久，黑脸李奎就带着洗刷干净的程日走了进来，程日看到里面的阵势，脸色一变，大声嚷道：“大人，我是冤枉的，我没有杀人，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离开过军营，怎么可能跑去火泉山杀人呢，有很多人都能够为我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。”

    西门吹雪淡淡道。

    站在旁边的玉真道姑点了点头，拿出一个玉瓶，“诸位，我家公子已经找到了那些遇害女兵的神魂，现在就由她们来告诉你们凶手是谁吧，这是牛眼泪，滴在眼睛里面就能够看见神魂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之后，把瓶子递给郑小小。

    郑小小拿着瓶子，眼中露出一丝异色，她想不到西门吹雪会用这种方法来找到凶手，很快营帐里面除了西门吹雪之外，所有人都滴上了牛眼泪，同时也看到了天蓬放出来那九名女兵的神魂，此时这九名女兵正跪在郑小小面前，满眼仇恨地看着程日。

    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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