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9.第269章 窗外之心-《纸马香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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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方显然想让我替他说说话,或者是干脆给他出个主意,让他能留下来。

    我睁开眼,入目又是那片洁白无瑕的天花板:

    “明天照常工作就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做任何别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陈大春的声音一滞:

    “可是刚刚主人都发话了,说要我今天晚上就带着东西滚.”

    我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肚子上,今日的奔走,令我有些困倦,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:

    “不信问个屁,那就滚。”

    陈大春重新起身,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我似乎陷入了一个漫长的梦,梦里我似乎变成了一只蝴蝶,从碗窑的村落为起点,飞到安兴县城,再到常州,再到云梦。

    梦里我似乎看到了许多人,但是那些人都没有脸,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
    我在各色斑驳的光影中穿行而过,最后飞向高空。

    可高空中竟然有燃烧的烟花,四散的焰火落在我的蝶衣之上,化成一个个无法熄灭的洞。

    我维持不了继续飞翔,只能坠毁于无边的夜色之中。

    下坠感太过真实,我猛地在床上一蹬腿,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屋外的天色已经大亮,我扫了一眼窗外,正要起床。

    可余光一扫,身体顿时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玻璃窗户之外,有一张人脸正在往里窥视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略有熟悉感的脸,眯眼小鼻,奋力的贴近窗户,似乎想要直挺挺的挤进房间内。

    哪怕脸已经被压扁,扭曲变形,也没有任何的痛觉与反应。

    只有眼里散发着无尽的执拗与狂热。

    她想要挤进来,但这是二楼。

    她不该出现在窗户外,正常人也不该保持着这个姿势,企图进入房间内。

    而且,这场景实在吊诡。

    对方整颗头颅都位于窗户的下半扇,脖子以下都隐藏了起来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,她似乎只有头颅,并没有手。

    不然她很轻易就能打开我临睡前忘记锁起的那扇窗户。

    我翻身下床,从床下抓出蔑刀,走到窗前想问问为何短短一晚,余佳佳就会变成这副模样。

    难道连赌了一晚,输了个彻底?

    她已经被禁止进入玫瑰公馆,又能去哪里赌博?

    黑赌场?

    走了她父亲的老路?

    我心有震颤,步伐也缓,越是离窗户越近,那张扁平的脸就越是浮现一种亢奋,狂热的情绪。

    她紧贴着玻璃的嘴唇艰难的在张动,微合后张开,下巴扭动,成缝,最后舌苔微微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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