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工安一来,何雨柱心中便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原因有三:其一,这两人他完全陌生,从未见过;其二,他派去报警的人竟然没有跟在这两人身旁。
要知道,这片区域归他们所管辖,就算何雨柱并非认识所里的每一个人,但按照常理,无论是原来的老同事,还是新来的工安,都会对何雨柱家多加照顾才对。毕竟,杨卫国可是升职了啊,而且是升到了上一级管着他们的分局,可不是退休、去世或者调到与他们毫无隶属关系的单位去了。
照理说,杨卫国虽然不在所里了,但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,怎么可能会对他的亲属下手呢?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。
其三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两名工安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现在现场。这两个人的到来,就像是给那两个闹事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。
只见那个原本还在挑拨离间的中年人,瞬间变得嚣张起来,他指着平安,嘴里不停地嚷嚷着,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。而那个躺在地上打滚哀嚎、假装受伤的混混,更是像得到了某种信号一样,叫得比之前更加响亮,那声音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。
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平安之前的警告,也不再害怕平安会继续对他们动手教训。相反,他们觉得自己有了工安这道“护身符”,可以肆无忌惮地撒泼耍赖了。
尽管何雨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清楚这里面肯定有猫腻,但他还是决定给老王一个面子。毕竟,俗话说得好,“县官不如现管”。就算不看在他和老王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,也得考虑一下老王在工安所里的影响力啊!
老王虽然不是工安所的所长,但他可是所里的元老级人物,资历深厚得很呢!而且,他还带出了好几个徒弟,这些徒弟可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啊!所以说,老王在工安所里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的高,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呢!
老王一脸歉意,言辞恳切地为何雨柱讲述着事情的缘由,话里话外满是对战友儿子莽撞行为的愧疚,替那年轻人郑重地道了歉。何雨柱听着,心里虽然还残留着些许不满,但此刻也不好再继续追究下去。
“嗐,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。都是误会。说开了就好了。”何雨柱脸上挂着豁达的笑容,大度地摆了摆手,像是要把刚刚的不愉快全都挥散掉。其实,他心里明白得很,老王亲自来道歉,这面子给得够足了,自己要是再揪着不放,反倒显得小家子气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也不好相处。
老王见何雨柱这么说,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,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。他瞧了瞧眼前的何雨柱,虽说现在只是在市局食堂当厨子,前一阵才勉强当上一个不起眼的食堂主任,乍一看,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,但老王可从来不敢小瞧他。
这些年,何家一直顺顺当当,没出过什么大乱子。旁人或许都觉得这全是杨卫国的功劳,毕竟杨卫国在工安队混得风生水起,一路高升,何家有这么个靠山,自然没人敢轻易招惹。可老王作为工安所里的老人,跟何雨柱打交道的次数最多,深知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这些年,觊觎何家的人可不少,隔三岔五就有人找上门来,要么提着厚礼,满脸堆笑地求他在处理某些事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;要么拐弯抹角地暗示他拖延办案时间,给他们行事留出空档。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,还没等把算计付诸行动呢,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踪迹全无,再也找不到一丝影子。
老王出于警察的本能和谨慎,私底下偷偷查过那些人的下落。他动用了自己手头能用上的所有关系,翻遍了各种可能的线索,大街小巷都跑了个遍,却一无所获。他心里隐隐有种猜测,那些人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了。而至于到底是谁下的手,何雨柱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地在他脑海里浮现,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,一切都只能是怀疑。毕竟,何雨柱这人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,可关键时刻总能让人捉摸不透,透着一股神秘劲儿。
几次调查无果后,老王也就不再费神去查了。这是什么年代啊,乱糟糟的,哪天不死几个人?而且那些消失不见的,大都是些在社会上兴风作浪的祸害。为了几个这样的人去得罪何雨柱,实在是划不来。这么一想,老王便把这事彻底抛到了脑后,只是每次面对何雨柱的时候,态度总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客气和谨慎 。
老王眼见何雨柱松口不再追究,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转头便对着躲在身后,满脸局促不安的战友儿子喊道:“过来。”那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小田听到王叔的招呼,身体微微一颤,像个犯错的孩子,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。他心里清楚,自己这次闯的祸可不小,全靠王叔出面,才不至于把事情闹得更僵。
待小田走到跟前,老王二话不说,“啪”的一巴掌就呼在了小田的后背上。这一巴掌,力道不轻,打得小田往前踉跄了半步。“给何师傅道歉!”老王的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。
小田被这一巴掌打得生疼,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。他心里明镜似的,王叔这是在帮自己收场,要是没有王叔,今天这事,自己可应付不来。于是,他赶紧站稳身子,脸上露出诚恳的神色,恭恭敬敬地朝着何雨柱鞠了一躬,说道:“何师傅,对不起。”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,还有深深的愧疚。
何雨柱看着眼前这一幕,脸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,赶忙摆了摆手,说道:“没事。都是自己人。”说着,还上前轻轻拍了拍小田的肩膀,像是在安抚这个犯错的年轻人。在他看来,既然老王都出面了,这事儿也就没必要再揪着不放了。都是在这一片儿生活的人,抬头不见低头见,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。而且年轻人嘛,谁还没个冲动犯错的时候,只要能认识到错误,以后注意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