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姜玉珠环视一周,可以看出谢昭出现村人的欣喜,长久以来官府在普通百姓心中的威压,使得他们极其沉默寡言。 “老伯,我夫君是个随和的人,你不必有顾虑。” 姜玉珠随口安慰一句,与谢昭从官道下来,沿着一条乡间小路进村,小路上铺着鹅卵石。 农历九月底,午时的风清爽,小径两侧种着花花草草,可以看出村人的那一份雅致。 村中虽是茅草房,家家户户拾掇得整齐。 村口,还有三三两两不识愁滋味的小娃子跑跳,看到陌生面孔,躲在爹娘身后偷看。 见姜玉珠的视线看过来,小娃子羞涩地缩了头。 “凝香,马车上还有糕饼和糖果,拿去给小娃子分一分吧。” 姜玉珠吩咐,凝香立刻会意。 虽说听起来村人很可怜,却也不能相信一面之词,从小娃口中打探相对容易些。 等姜玉珠喝完一杯清火的蒲公英茶,凝香匆忙回禀道:“回夫人,翟老头说的句句为真。” 周围几个村都要被占用,村人无奈之下已经做了最坏打算。 家里最值钱的猪驴卖掉换了银子,鸡鸭都被宰杀腌渍风干,只为带着上路方便。 “那些小娃子也不懂,听过戏班子唱戏,闹着去京城告御状。” 凝香不免露出同情之色,言语间很是愤慨:“村人太老实了才被欺负,在汝阳,曹县令就是个搜刮民脂的狗官,县里稍微大点的酒楼饭铺,都是曹县令和他亲戚的产业。” 曹县令仗着是当地父母官,包庇手下亲戚作恶,管辖地的百姓苦不堪言。 “小桃的爹爹去县里大户人家做工,冬日里从房顶掉下来摔断腿,那大户人家分文不给,还克扣了她爹的工钱,说是不吉利,岂有此理!” 凝香越说越生气,“小桃爹去告官,求告无门,反而被打了板子。” 大户人家与曹县令来往密切,只要曹家办各种饮宴,都会携带重礼登门。 曹知县得到好处,是恶人强有力的保护伞。 “小桃娘体弱,爹又瘸了,要是官府炸山,怕是得靠乞讨度日。” 凝香转了一圈,用糖果换来不少有用的消息,她又长着一张利嘴,噼里啪啦一通说,使得姜玉珠更加深切地体会到村人的难处。 “县里有一家富贵楼,是曹知县小舅子的产业,那简直是黑了心肝!” 富贵楼内有阴阳菜单,专门坑路过的商队。 用膳的时候得到便宜的报价,等吃好结账,往往要高出几倍。 商队要闹事,曹知县立刻派衙门处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