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像朝廷派发下来的差事儿,比如说,每年秋冬之际,他们村要派几十个村民,去县城清理外城河和内城河的淤泥。 没有得罪村长的,隔几年才轮得到。得罪村长的,年年都会被他以各种由头派过去。 服这种简单的劳役也就罢了。最怕的就是去幽水河上游清淤,挑沙固堤。 但凡是劳役,官府都是不出钱的。而是由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们自带干粮。 一想到村长的厉害,这十几岁大的小子眼珠子一转,突然反过来威胁陈毅轩了。 “你个外来户,你快放了我!要不然待会儿到了村长跟前,我让他赶你们走。” 陈毅轩听了,突然笑了。他摇了摇头,单手提着他胸前的绳子,快步往村长家走去。 总共不到七百多米的路。陈毅轩也就一小会儿就走到了。 陈毅轩的大儿子很自觉。他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,对着村长家的大门重重敲了敲。 在古代乡下,贫苦的农村人都不会点油灯。因为没钱点。 他们每天只要等到天一黑,简单的喝点稀粥,就去睡觉。明天早上天不亮,他们就又得去田里干活。 陈毅轩的大儿子陈小一敲门时,他们都睡着了。猛然听见敲门的动静,村长的媳妇儿马氏就皱着眉头,狠狠地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丈夫。 “当家的,你快起来!再叫外头的人敲下去,咱家的大门就要被敲破了!” 马氏这人是个极其抠搜的。按照很多人的话来讲,她很会过日子。 家里的那扇木门,是前年买的杉树木头做的。 原本这木板子是要给她打副棺材板用的,后来棺材只造了一个盖,油都没刷,漆也没上,她因为命硬,也从没喝过一碗药,硬是从重病中活活挺过来了。 几个儿子觉得再买几棵杉树,再请人打棺材盒的钱,要花一两银子,太贵了。他们跟老爹商量一通后,就决定把棺材板改一改,把家里破旧的门换下来,当新门用。 就这样,一根手指头那样厚实的木板子,还是花了他家足足的三百文! 马氏见家里的新门太贵了,有时候都恨不得自己真的去死一死,赶紧把葬礼办了,收个酒席钱。后来听了大媳妇儿劝,说是等她哪一天死了,家里再请木匠把木门改成棺材板,……她心里才放弃了那个想法。 所以现在在马氏的眼里,外头的人不是敲她家的门,而是敲她以后睡的棺材板啊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