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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洁净区，刚将鞋子放进柜子里，方毅便听到身边一个老头儿冲他说道。

    这老头叫陈景山，是同济医院的名誉院长，华夏有名的神经外科医生，同时还是中科院医学研究院院士，老头子脾气有些暴躁，这五天来，七个老医生，就属他对方毅埋汰的话说得最多。

    刚刚听他开口，方毅还以为又要挨训呢，没想到对方竟叫自己加油，他愣了一下，然后点头应是。

    陈景山之所以一直埋汰他，主要是觉得他太过自大，不拿人命当回事，现在让他加油，是因为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，再埋汰人起不了什么作用。

    何况，手术前最忌讳的就是动摇军心，所以哪怕他并不看好方毅，还是从心底里给予方毅鼓励。

    换了鞋，进入更衣室，在护士的帮忙下，方毅换上无菌服，然后才跟着众人进入手术区。

    在这里，一应手术器材已经准备就绪，梁汉云也躺在了手术平台上，看到所有医生都准备好，麻醉医生在询问过谭季研的意见后，开始给梁汉云注射麻醉剂。

    等到梁汉云彻底失去意识后，由谭季研主刀，其他医生协助，开始进行开颅。

    这场手术中，开颅也是一个很麻烦的步骤，而且开颅之后，还要观察病人的身体，必须要保证病人的各脑部组织情况稳定，才能进行下一步操作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都不用方毅来操心，他只需要在一旁等着就行。

    一群医生原还担心方毅第一次实景见到开颅手术，身体会不适应，可是见方毅直勾勾的盯着手术台，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，他们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同时心里也有些惊讶，方毅说自己从没做过手术，但如此镇定的表情可不像是没做过手术的样子啊，要知道很多医学实习生，在看了几十台手术之后，都不能做到像他这般从容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的是，方毅确实没有做过手术，可是他杀过人啊，在缅甸不知道杀了多少士兵，最后还徒手撕碎了两个人的身体，这世上，能让他恶心的场面，已经不多了，相比起来，这场手术只是小儿科而已。

    方毅站在一旁看着，这一看，就是两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他早就知道这场手术会很麻烦，但没想到会这么麻烦，只是开颅构建手术环境，就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据说是梁汉云因为长时间的昏睡，导致各项身体机能下降，从而又引发了一系列的不良反应，医生们需要紧急处理。

    两个多小时的时间，换了三个医生，不是主刀医生谭季研不行，而是实在体力不支，毕竟是六十多的老头了，自然不可能如年轻人一样，一站几个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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