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田案(3)-《为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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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云鹤理顺思绪,揖道,“在下鄞郡通判,不知夫人如何称呼?”

    “通判?”绿袄妇人避开问题,嘻嘻笑道,“不是说鄞郡通判是个长胡子的老头,怎么像你这么年轻?”,她顿了顿,像是记起什么,问道,“你可是复姓漆雕?”

    夏云鹤道:“鄙人姓夏,不姓漆雕。来此是为等子昭兄还一样东西,不知你是什么人,为何在此?”

    那人陡然大笑,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却是拉近与夏云鹤的距离,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,“我是什么人?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?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?”

    夏云鹤骇然,正想离这人远点,不料,妇人却一把拽住她的衣袖,这人手上使了力,死死扣紧了她的衣袖,夏云鹤却是挣不开,这妇人道,“你袖子里装了什么东西?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。”

    疯子!这人是个疯子。

    夏云鹤竭力稳住心神,安抚妇人,“你先松手,我取出来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妇人闻此,果然松开手,“你是不是拿着我的药?”

    夏云鹤听不明白她说的,被这人闹了一遭,心脏咚咚砸了半天,她擦了擦脸上冷汗,伸手从袖中掏出木匣,还未拿稳,被这妇人劈手夺将过去。

    妇人闻了闻木匣,脸上露出满足的笑,“这就是我的药匣,你怎么拿着?”,她满怀欣喜打开了木匣,发现匣中无物,脸色瞬间暴怒,“药呢?药呢!”

    “药?我拿到它的时候,本来就是空匣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了。”妇人将木匣捧入怀中,眉眼间满是柔情,“你不知道,玉郎最好了,他总是替我寻药,每次拿回匣子,里面定有一枚被蜜蜡包好的丸药,真是金贵极了,每次只有一颗。”

    妇人这般说着,眼中忽而晕出狠戾,她恨恨瞪着夏云鹤,“是不是你偷拿了我的药!匣子为什么会被你捡到!”

    “是他落下木匣,我来还给他。”

    妇人摇着头,将木匣使劲扔出去,“我不信,骗子!骗子!你在骗我!”

    说着,她俯下身子泣哭,这叫夏云鹤安慰不是,不安慰也不是,谁能想到这县衙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位人物,焦头烂额之际,王延玉姗姗来迟。

    却说王延玉拾起了木匣,将夏云鹤请至一旁,转头去安慰绿袄妇人,“时娘,莫哭了,药给你寻来了,吃了药就不难受了。”

    夏云鹤默然看着两人,直到王延玉将那位名叫时娘的妇人送回后院,才折返过来与夏云鹤说话。

    “逸之,没吓到你吧,时娘她有癔症,一阵认得人,一阵不认识人,平日她不怎么出来的,今天没吓到你吧?”

    夏云鹤勉强堆出笑容,“不妨事。药你可寻到了?”

    王延玉面色一僵,说道,“半路发现匣子丢了,找了一路,从翦里长那里得知,被你拿走了。我还要多谢你替我寻回药匣。”

    二人寒暄了几句,王延玉将夏云鹤送出了县衙,看着夏云鹤消失在街拐角,王延玉松了一口气,转身退了回去。

    夏云鹤寻了个茶摊,要了碗粗茶,闲坐片刻,起身往市集上买了羊肉饼与酒,提着吃食,去了鄞郡城外的驿馆,有些事情她想问问那位马五叔。

      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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