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章 年少有为和自己作死(大章)-《锦绣田园之傻女超好运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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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大小宝说好吃,也很想尝尝,但见于渊他们都不动手,又不点不太敢动。

    直到傻妮把多做的两碗,送到他们那边,几人才忙着下筷。

    确实好吃,尤其是刚刚吃了咸的饺子,再吃一口甜的米饭,喝一口甜汤,简直美妙的想飞上天。

    白苏也吃了一些,味道跟她们家里不太一样,就没多用。

    于渊和沈鸿也尝了,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多话,也尽量表现的正常,但神色里还是多了份凝重。

    所以吃过饭以后,傻妮就去问了于渊:“可是那蒸饭不好吃,你和二公子都没吃多少?”

    在事情没弄清楚前,于渊不想她平白担心,就道:“好吃,但跟南郡这边的口味,还是不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傻妮十分认同:“是呀,我在大丰村的时候,都没看到别家吃,只有我们家做这个。”

    口味上的问题,不是什么大事,他们不喜欢,下次不做就行。

    傻妮在于渊那里得到答案,也就把这事掀了过去,并没有太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新年,一家人也高高兴兴的。

    左右没什么事,正好这天太阳也出来了,近中午时好像一下子都要进入春天似的,空气里都带着暖意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干脆关了门,出去外面走走。

    也没去太远,就在附近的山脚,还有他们开的荒地等处。

    大小宝带着牛林他们去了河边,要让他们见识怎么捉鱼。

    傻妮带着白苏去看他们开的荒地,地里的禾苗已经长出青乎乎的一片,到天气回暖,春回大地,很快就会长高长大,然后结出粮食。

    她心情很好,一边走一边跟白苏说,语气里带着喜悦,眼里闪着光芒。

    白苏完全被她的神色迷住,心里感叹,于爷的夫人真是不同一般女子啊!

    被她念的于渊,并没走远,就站在家门口处。

    沈鸿一肚子心事,自然也没出去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追着白苏走了一阵,最后还是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跟于渊说正事:“丁家老太太是南梁人?!”

    这事基本已经肯定了,他们现在要弄清的是丁老太在南梁的身份。

    且不说此事跟傻妮有没有关系,只是这个南梁人,混进他们北盛的土地,一混就是这么多年,还颇有些手段,就值得好好查一查。

    于渊说:“把盯着丁家的人撤回来,先从丁老头入手看看。”

    沈鸿立刻应了。

    然后才道:“那老头话少,看着倒像是个本份的。”

    于渊的眼神瞬间犀利:“做细作的,哪个不是表面本份?”

    沈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倒也是,不本份,不掩藏身份的都死了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觉得丁老太的可能性更大一点。

    不过在这种事上,于渊一向比他高明,他的感觉不是次次都准,但于渊的推断几乎百分百。

    两人商量好后,沈鸿都没跟傻妮他们说,直接就去了一趟石台镇。

    先把看丁老头的人安排好,又把丁家的人撤回来,再去了一趟南郡边哨。

    南梁那边要查的事,也得他亲自去传消息。

    他这一走就是几天,于渊的说法是,跟他家的那些商铺掌柜喝酒去了。

    牛林他们根本不多想。

    反正这两位公子浑身都是秘密,他们还是少知道点的好,知道的多了,没准脑袋就不长自己脖子上了。

    大小宝也好奇,追着傻妮问了两次,没有答案,只能放弃。

    白苏也来问了傻妮。

    还以为是她故意冷沈鸿这段时间,那家伙生气了,才借机躲出去的。

    结果傻妮的说法跟于渊一样,白苏也就没办法了,只能等沈鸿回来再问。

    反正整个年就这么热热闹闹,又平平淡淡地过完了。

    于渊身体不好,又出不了远门,他们平时就是院内屋子里玩。

    但大家确实也都很开心,尤其是傻妮。

    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,过的最幸福的一个年了。

    过去在丁家,她都是把吃的做好,端去堂屋后,自己一个人回到柴房里过的。

    最多是吃的剩饭比平时好一点,其它跟平时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但今年,她身边有这么多人,有夫君有儿子,也有许多好吃的,她觉得无比满足。

    三天后沈鸿从外面回来,仍然先去看了于渊。

    当时正好傻妮在他屋里,沈鸿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。

    倒是于渊,随便问了一句:“喝好了?”

    沈鸿反应过来,应道:“嘿,出去喝酒,哪有喝不好的。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喝,我只能出去找别人喝了。”

    于渊瞟他一眼,冷冷淡淡地说:“去看看白姑娘,记着捂好耳朵?”

    沈鸿和傻妮同是一脸问号。

    于渊也不解释,直到沈鸿出去,片刻后东边屋里传来惨叫声,傻妮才惊讶出声:“白姑娘……这么厉害的吗?”

    于渊:“不厉害怎么降得住雁之,你别看她文文静静,治雁之一治一个准。”

    傻妮看他。

    半晌,细声问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于渊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还不能有点观察力?

    那白苏连行针用药都干净利索,飒爽之极,一看就不是个文静的姑娘,很明显就是压着脾性的。

    过去在于渊面前压着的人也不少,可唯独她,压着的时候,还要看沈鸿,这就有点不同一般了。

    想来定然是雁之哪里惹到她了,初来乍到,她没有明说,但这帐早晚得跟他算。

    白姑娘也不是能忍太久的性子,现在由头来了,还能放过他?

    隔壁屋里的沈鸿,不但耳朵被拧的通红,屁股上还挨了几脚,白苏还不放过他。

    他慌乱从屋里跑出来时,正好碰到傻妮,顿时连脸也羞红了,嘴上结巴:“大……大嫂……”

    傻妮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,甚为好奇:“二公子,你怎么?大冷天的,耳朵和脸都这么红,可是发烧了?”

    沈鸿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脸,着急忙慌地往门里看了一眼,才过来一把拉住傻妮。

    一直拉到对面的医舍里,才哀求似地说:“大嫂,您说话小声一点点呀,别被白姑娘听到了,她是只母老虎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?母老虎?”傻妮震惊,“那你之前为何还上赶着跟她说话?”

    沈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悔呀!

    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
    还以为这些年不见,小姑娘变了,没想到是真的变了,变的比以前更凶,还有城府了,都会套路他了。

    而且心眼特小,到现在还记着两人小时候玩耍的事,是咬着牙要找他报仇来的。

    想想家里也没人能为他做主了,要是把这事说给于渊听,他准会先嘲笑自己一顿。

    也只有大嫂,是家里最最最有善心,又心软的人,一定不忍心看他被欺负的。

    沈鸿委屈的要命,扁着嘴跟傻妮说道,他跟白苏的事:“大嫂,其实我和白姑娘小时候就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这样,你们亲近也是自然的。”

    沈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嫂的脑回路,还真如其人呀,太过良善了,怎么就把他挨打的事跳过了呢?

    他有些羞涩地,不好意思地道:“但那个时候都太小,不懂事,我就跟她闹了一些矛盾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:“……可我万万没想到,十几年前的小事了,她到现在还记得,见我一次削我一次,这都是什么人啊?”

    傻妮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鸿也觉得颜面有失,赶紧挽救:“是……是我让着她的,大嫂还不知道,我们两家其实是世交,我也不能跟她对打是吧?不过,她真的是过份了……”

    傻妮忍不住问他:“那你小时候到底对她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沈鸿的脸色就更羞赧了,像个小姑娘似的,直往后退。

    傻妮也就更好奇了,亮晶晶的大眼睛,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沈鸿别扭了半天,才支吾着说:“小……小时候我出城去玩,遇到一种草籽,特别新鲜,就拿来往身上粘……”

    傻妮歪着头想了一下:“你说的是……苍耳?”

    沈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要这么快真相吧大嫂?

    傻妮还极认真地说:“苍耳不好粘到衣服上的,粘上也很容易拿掉,倒是粘到头发上,麻烦一些。”

    沈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对,太麻烦了,所以那姑娘干脆剃了个光头……

    但沈鸿也很冤呀,他苦着脸跟傻妮道:“大嫂,当时真的不赖我,我都跟她说了,不要跟我们一起玩,她非赶着去。”

    傻妮就问他:“你们为什么不带她玩?”

    沈鸿回的理直气壮:“我们都是小子,就她一个姑娘家,年龄还小,带着跑都跑不动,你说麻不麻烦?”

    “嗯,麻烦……”傻妮犹豫点头。

    这可给了沈鸿鼓励,他赶紧说:“对呀,特麻烦,所以我就让她回去,她偏不,还威胁我。后来我们就摘了苍耳往她身上扔,扔着扔着就沾了一些在头发上……”

    傻妮已经能想像那个画面了。

    不过她还是说:“粘一些还是可以摘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沈鸿尬笑:“不是一些,是……是有点多。她老不回去,我们越扔她越恼,后来我们就弄了很多,揉了她一头……”

    傻妮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沈鸿好了。

    他自己大概也对年少的自己很无语,半晌才有些后悔地道:“就是被激的,原本不想这样的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又极不愤地道:“她也是个憨憨,就算粘一头,还能想不到办法解决吗?结果她回去以后,拿把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了,还剪……剪秃了……”

    后来就是白苏很久没再出门找他们玩。

    沈鸿倒是清静了,作天作地欢快的不行。

    再次见白苏时,已经是白家离开京城去东郡,那会儿白苏就不搭理他了。

    事情说完,沈鸿的脸都是苦的:“我知道小时候都是我不好,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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