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让一个姑娘家,把头发都剪了,是很严重的事呀。”傻妮认真道。 沈鸿:“……我知道,可已经过去了。” 傻妮还是很认真地看着他:“是你过去了,你问过白姑娘过去了吗?” 沈鸿:“……” 大嫂,你还是我亲大嫂吗? 我把这么委屈的事跟你说了,你不是应该去劝母老虎吗,怎么反而教训起我了? 傻妮没有教训他的意思,但表情严肃,“你可能得向白姑娘认个错。” “认了,刚被她拧耳朵的时候……不是,刚我们两个说起这事时,我就跟她认了,还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做这种,会一直对她好。” 傻妮想了想,认同地点头,“那应该就没事了吧。” 沈鸿:“???!!!” 大嫂,你对白家姑娘的战斗力一无所知。 那么久远的一件事,沈鸿都觉得没事了,还一心想着她是自己的未婚妻,这么登门来了,要对她好呢。 结果她反手就给自己拧了两个耳朵,到现在还疼的要命。 那谁知道她以后,会不会想起来就拧他一顿? 到时候,他的耳朵不会被拧的,像兔子耳朵那么长吧?! 也太可怜了。 在这点上,傻妮的看法与他不同,她觉得白苏应该是个讲理的,可能就是一时太生气。 所以跟沈鸿聊过之后,又去屋里找了一趟白苏。 白苏报多年之仇,收拾完沈鸿后,心情大好,性情也大变,再不用装着端着,立刻显露出本性来。 一看到傻妮过来,就笑着道:“大嫂,哦……那什么,沈雁之叫你大嫂,我也可以吧?” 傻妮反而不好意思了:“可以的吧!” 叫了大嫂,就不像叫夫人那么严肃了,白苏立马拉住傻妮,笑眯眯地道:“大嫂,你长的真好看。” 傻妮:“……”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 她看白姑娘是仙女一样的存在,怎的她会说自己好看? 再看她神情,也是极认真的,傻妮就更尴尬了,悄悄看了一眼她握着自己的手,小声道:“白姑娘说笑了,你才是温文恬静,端庄大方的。” 白苏确实很大方:“叫我白苏吧,听着你白姑娘白姑娘的叫,怪别扭的。” “哦,”傻妮应,“白苏,你还要再打二公子吗?” 白苏愣了一下:“我没有打他呀,我只是跟他闹着玩的。” 然后又问:“他找你告状了?果然,这个家里还是大嫂说了算,他怎么不找于爷告去?” 傻妮:“……”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,她怎么觉得自己一点也跟不上白苏说话的速度? 她跟她说沈鸿,她就跟她说于渊,这两下搭边吗?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一会儿,傻妮以做饭为由,从房间里出来,才微微松了一口气。 这白姑娘还真是不同寻常,虽然她跟她聊不上话,可傻妮是喜欢她的性子的。 活泼大方,敢做敢为,她很羡慕。 家里多了白苏,热闹的事情更多了。 过去都是沈鸿欺负大小宝,大小宝欺负牛林他们。 于渊和傻妮虽能管住沈鸿,但一般他们两个都不怎么说话,任着他们去胡闹。 现在白苏横空跳出来,直接把沈鸿压制的连话都不敢说。 在院子里看到她就想溜,也没空再去欺压别人了。 大小宝和牛林他们,突然就香了,感觉头顶去了座大山,平时说话要把腰板挺的直直的,偶尔还能在院子里看个笑话。 于渊和傻妮,就也随着大家一起看热闹,和过去一样,并不理沈鸿的求救。 沈鸿从二当家,不,三当家,一下子轮为家里最卑微的存在,哭天无泪。 * 南群的正月里,下过一场雨,春寒料峭,冷风如刀。 小灵山脚下的一家人,连玩乐的兴趣都少了许多,也不怎么出门了。 然而,于渊毒发的日子,却不受天气影响,如约而至。 牛林他们很自觉,正月初几就把要上山的东西准备好了。 因为还在过年,沈鸿倒没急着赶他们走。 但随着于渊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,最后连床也起不来,又开始在屋里用饭后。 牛林他们就主动来跟傻妮说:“大夫人,山上的冬笋这会儿正旺,我们去挖一些回来,咱们以后可以换着菜吃了。” 傻妮忙着给他们准备了吃的,用的,把他们送出门去。 几人自觉地拿了锄头,铁锹,看架势,真准备在山上挖笋呢。 他们一离开,家里也很快准备起来。 自白苏来这儿之后,行针和用药都有所调整,于渊这一个月里情况倒有所好转。 但也只是好转一点,对于完全把毒解掉,两人都不敢说具体时间。 倒是傻妮,因为于渊中毒的事,开始大量阅读医书,包括毒书。 可惜沈鸿这里不多,她把仅有的几本看完,就再没有了。 白苏见她求书若渴,主动给家里去信,让他们送一些书过来。 傻妮感动的不行,也主动提出来去镇上买一块新布,亲手给白苏缝一件春装。 白苏初来乍到,对石台镇,以及周围的环境很好奇,便与她一同去了。 于渊毒发的日子,大概是每月初十左右,两三天过去后,还要再照顾一两日。 等他终于缓过来,能自己坐着吃饭吃药看书,傻妮就带了白苏往镇上去。 小灵山上姑娘少,就她们两位,两人性子又都好,一个温柔恬静,跟谁都处得来。 一个性情爽朗,不拘小节,也是易相处的。 所以关系自然也是好的。 从家里一出来,两人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 白苏跟傻妮说东郡那边的山有多高,林有多深,种的稻谷是怎样。 傻妮就跟她说,这里大多种小麦玉米,也有大豆之类。 山也很高,最大的应该是小灵山后面的连绵山脉,因为她根本看不到头。 白苏说东郡那边,街上的姑娘都穿丝绣,到了春夏,五彩缤纷,像花蝴蝶一样。 傻妮对此很是迷惑,因为她从未见过丝绸。 丁家二娘和丁欣月,穿的已经是最好的了,似乎也还是缎布,只不过不那么粗而已。 上面也有绣花,但总也不像白苏说的波光水润的。 白苏身上穿的也不是丝绸,她说那东西穿着不利索,卷个袖子都卷不起来,就只能看。 傻妮被她的语气逗笑了。 除了这些,两人自然也会聊一些家里的事。 只不过白苏已经在沈鸿那里,知道了她娘家的事,以她的性子,恨的牙都要咬碎了。 当着傻妮的面自然不好提,怕引她难过。 这么一来,也就只问沈家的事。 她对于渊还是很好奇的,尤其是这位于爷,表面看上去随和恭顺,但实则却深不可测。 白苏起初在他面前说话,还直来直去,后来就不敢了。 她总觉得自己一张口,于渊就知道她要说什么,哪怕他一个眼神瞟过来,也能把自己看透。 这会儿有傻妮在,正好打探小道消息:“大嫂,于爷平时发火吗?” 傻妮摇头:“不发火呀,他很随和的。” 白苏:“……” 当是白问,再来:“你当初为什么嫁他?” 傻妮又摇头:“我不知道,是他们来家里提的亲。” 白苏:“……” 怎么感觉有点聊不下去了? 但她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:“那你喜不喜欢于爷?” 这次回答没那么快了,白苏稍有得意。 可她等了半天,一转头只看到傻妮脸红…… 这个样子,是……准备不回答了? 对,真的没回,傻妮觉得这个问题十分羞涩,她说不出来,所以就闭口不谈了。 但她也对于渊好奇,尤其是他没来小灵山以前的。 所以过了片刻,倒主动向白苏打听起来。 在这件事上,白苏没那么多心眼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反正都是听说的,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,但尽数说给了傻妮。 “于爷年少就是京城传奇,三岁识字五岁已经能背诵各大名作,七岁吟诗作对,胜过京中许多文人。” 傻妮:“……” 好厉害! 白苏:“关键是,他一边读书,还一边练武,互不影响,个个出色。可谓是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,到现在京城里还尽是他的传说。” 傻妮:“……” 真的好厉害! “二十岁已经被封为忠勇侯,拥兵数十万,是咱们北盛最强的将军,也是最忠勇的侯爷。” 白苏说到这里,语气突然转低:“可惜,奸人当道,为了弄权,大家争相拉拢他。 他刚正不阿,谁也不靠,反而成了大家的眼中钉,竟然用这么阴损的手段对他下毒,还暗地里刺杀。” ------题外话------ 傻妮星星眼:哇,夫君好厉害,年少有为。 白苏:沈二那个憨憨,只会自己作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