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朱瞻基现在还在想,昨夜的那两个倭寇,到底是如何会摸到于家来的。 他看向化身乖宝宝的于谦,出身询问:“于谦,对于昨夜所生之事,你怎么看?” 昨夜在家被教育了一整夜的于谦,怎么也没有想到,太孙会问他对这件事怎么看。 他先是看了一眼一旁的父亲,然后看向正目带鼓励的祖父,最后想了想,方才轻声开口。 “回太孙,依下官看,无非两点。” 朱瞻基不由的露出征询的目光,他有些惊讶于,于谦能这么快给出不止一点看法。 于谦则是接着道:“其一,从重阳之后到眼下,已有三月有余,太孙一直未曾出现在大众眼中,行迹全无。而朝中也早已公布灭倭之事,无论倭寇还是沿海明奸,必定知晓此事。因下官的身份,于家又位居钱塘,倭寇可能是想要借此,查探下官是否返家,继而推断出太孙行踪。” 朱瞻基当即反问:“即便如此,倭寇也该是去于家祖屋探查讯息才是。” 于谦摇头,神秘一笑道:“回禀太孙,于家虽非富庶人家,但沉重却也有几处不为人知的产业,昨夜下官于祖父、父亲,并未回祖屋。” 但凡是家业大的,都有那么一两处秘密藏身之处。 所谓狡兔三窝,更何况是大明的这些已经摆脱了,被衣食住行所困扰的人家。 而坐在朱瞻基右手边的于文明,接过话:“启禀太孙,今日老臣家中有仆役来传,昨夜家中有外人进入的痕迹。” 听到此话,朱瞻基的目光不由的凝重起来。 “看来,倭寇是对于家所有明面上的地方,都排查了一遍。”朱瞻基不无担心的说着。 于谦点点头:“这正是下官担心的第二点,倭寇可能已经明确知晓太孙如今是在我于家,这一次前来刺探,为的便是确定太孙的位置。而昨夜我于家几处明面上的产业,都被探查过。唯有此处的人未曾回去,倭寇此时必定已然知晓,太孙正在此时。” 第一种是怀疑,第二种是明确的排查。 但无论哪一种,都说明倭寇已经怀疑,总掌灭倭之事的朱瞻基,最有可能在的地方,就是钱塘于家。 而于谦还接着说:“如今,最要紧的事情是,如何解释那两名倭寇被杀。倭寇不是单独来到此处,而是对下官家中几处地方都有摸查,则说明他们也并未真正确定,太孙就是在我于家。可若是现在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,倭寇必然会完全肯定,太孙正在此时。而那些与倭寇勾结的明奸,必定也会知晓太孙藏匿身份的用意,就此潜伏下去。” 朱瞻基说:“其实无论如何,自从朝廷定下灭倭之事,我等出京之日,倭寇和明奸就已经盯上了我们。近期沿海地区,未有一起倭患发生,这边很能说明事情。” “他们在蛰伏!”于谦满脸厌恶的说着。 前些日子在松江府的时候,他们虽然没有亲自去到拓林村,但那三百零九座新坟的事情,他们听的真真切切。 于文明长叹一声,老人回到钱塘多钱,对于倭患早就见怪不怪了:“太孙,倭寇与内地勾结之人,每逢朝廷用兵之时,必会如此。正是因为有那些勾结倭寇之人通风报信,才致使朝廷清剿大军,每次空手而回。” 朱瞻基两世痛恨倭寇。 但他更痛恨那些明奸! 他们出身在中原大地之上,他们吃着这片土地产出的粮食,用着这片土地给予的一切,但是他们却毫无廉耻,恬不知耻,数典忘宗,为了弹丸小利,就能做出祸国殃民的恶事来。 朱瞻基很久之前,更是听闻,有朝廷官员,已是正科…… 夫妻二位,为了蝇头小利,甚至于说是上杆子的,将朝廷的机密透漏出去。 何其愚蠢! 更是甚者,恬着脸上杆子,也要去舔那些白皮的屁眼子! 致死,他们都觉得凡是中原之外,皆为仙境。 死不足惜! “若要扫除倭患,必先根除明奸!”朱瞻基沉声道:“若无那等叛国之人,替倭寇通风报信,勾结内外,宵小倭寇,何以成大患!” 于文明在一侧沉思着,他亦是为官多年,懂得朝野之事,此时不由出口:“太孙,请恕老臣胡言乱语。” 朱瞻基笑道:“老先生但说无妨。” 于文明点点头:“太孙,此时不论太孙行踪是否表露,海外倭寇,及沿海勾结倭寇之人,此时必不会再擅自妄动,太孙有意揪出这些人,只怕会很难。” 朱瞻基点点头,很是满意。 这就是当过官的人,对于一件事情,不能只想着如何做成,以及做成之后的结果,还要想到办这件事的时候,究竟都会遇到哪些问题。 现在,朱瞻基遇到的问题就是,大明的敌人们知道大明要剿灭他们,所以他们潜伏了下来。 找不到沿海的明奸,就无法将其根除,无法根除便无法出海剿灭倭寇。 因为不根除明奸,大军出动的消息,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被传递给倭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