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场暴风雨,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。 风雨过后,碧空如洗,丰收的喜悦正式降临,与此同时,又有一股勃勃的生机悄然开始酝酿。 便如秋播。 秋天播下的种子,不会马上发芽,却会在经历一冬的严寒之后,厚积而薄发,于阳光之下争取雨露,快速生长。 便在这样的日子里,郑仁基亲自带队,带着包括长子郑玄毅长女郑丽婉在内的一众族人前往长安。 悄悄走的,趁着夜色。 几乎同一时间,几个主要分支也都精挑细选了人马,各自上路。 便连一些早已淡出家族事物,平时在族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偏房,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,也都纷纷派出子弟。 这真不是背叛。 更不是四分五裂。 应该说这是一记阳谋,跟武帝时期推行的推恩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 便连包括长孙家在内的关陇,这次或多或少被算计了。 但本质上有着极大的区别。 因为推恩令带来的是分封制的瓦解,而新官学,却只是推动门阀世家内部洗牌。 换句话说,不论怎么选,不论谁起来谁下去,王氏还是王氏,郑氏还是郑氏。 姓是不变的,变的,只是代表这个姓氏说话的人。 不过话又说回来,郑仁基带领的这一房又的确不一样。 因为这里面有一桩陈年旧事,就因为那件事,郑丽婉迟迟没能嫁出去。 这也是李二做梦都没想到的。 诚然,作为个人,他向往自然科学之道,他也清楚的知道那才是方向。 可作为帝王,他不可能就因为这一点就贸然把新官学推出来,而且推到一个那么高的位置。 他之所以敢这样做,其根本原因在于他知道没人能拒绝。 因为远离中枢的山东士族,江南士族,需要这个机会。 哪怕这所谓的新官学就是掘断他们的根基,他们也不得不选择拥抱。 否则关陇就上了,好处全让关陇给占了,那样一来别说现在,便是将来,也不会再有他们什么事。 反过来,关陇也一样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