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皇宫。 书房。 墙上挂着一个红底金字的匾额,上书‘勤勉’二字。匾额下方靠墙立着几个大书橱,依次排开一批精装蓝壳的《史记》《论语》《大学》等典籍。 书橱前是一张八仙桌。 左侧堆着几沓高高的明黄色奏折,右侧放着笔墨纸砚。 矮冬瓜的洪喜禄兢兢业业地磨着墨。 昭仁帝凝神看着一封奏折,忽拍案而起。 “好好好,好一个大汉顺应潮流而变则生,秦固法不变二世而亡!” 洪喜禄手吓得一抖,忙腆着一张脸笑道:“皇上,遇上什么大喜事了?是何处粮食又丰收了,是哪儿又有能吏了,是您又妙手偶得了一首好诗?还是……” 洪喜禄用手遮嘴,压低声音道:“丰竹园的戏折子又更新到精彩处了?” 昭仁帝用奏章敲了一下洪喜禄脑袋,严肃道:“朕心怀天下忧心百姓,是因一个戏本子就喜行动于色的人吗?” 洪喜禄茫然道:“您,不是吗?” 昭仁帝颇为受伤地看洪喜禄:“洪喜禄,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看朕的,真是太让朕伤心了。” 不等洪喜禄说话,他就又摇头叹息道:“可朕还真是!哎!” 洪喜禄:…… 奴才的心疾都是被您吓出来的。 “这是昨儿个姑母文会上的辩论记录。”昭仁帝往椅子里一靠,饶有兴趣重新翻了一遍,“奉山居士是庞仲门下走狗,大肆宣扬主张保守,因其在文坛颇具地位而拥趸者众。若非蒋家小子站出来与他辩论,这一场文会竟成了保守派的歌功颂德现场了。” “哪个蒋家?” “还有哪个蒋家?去给朕把端方唤来。他可生了个好儿子啊。哦对了,顺便带两瓶浴春酒来,这等喜事可得好好庆祝!” 洪喜禄听到头一句还欢喜地埃着,下一句就皱起了苦瓜脸。 “陛下,这酒……” 昭仁帝眉毛一横:“怎么,朕还使唤不动你了吗?” 洪喜禄连道不敢:“陛下,前儿个您说京城祈雨有果,喝了两瓶浴春酒庆祝,昨儿个您说大长公主病愈心情大好,也喝了两瓶浴春酒庆祝……宫里这个月浴春酒的存货都被您喝完了啊。” 昭仁帝心道一声‘废话,要不我怎么要你去拿’。 他慢条斯理用笔沾墨,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张奏折批阅:“洪喜禄啊,你可是知道朕有多信任你的,可莫要辜负朕这份信任。” “……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