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那雷sir为什么知道我是老正?” “我见过你,几年前世界赌神大赛上,你赢过两场之后,就故意输了。那时候你的伪装,和今天一模一样。” 雷耀阳为其解答着。 可就这简简单单的解答,阿king心中如惊涛骇浪。 赌神大赛啊,那可是几年前的事情了,而且自己当时只是想要赢钱,并不是要争夺赌神,确实赢下两场后,外围巨资买了对手赢,自己故意输了。 按理说,自己这种连第三轮都没进的小人物,别人不会注意才对。 可雷耀阳竟然就注意到了,并且牢牢记住了自己。 此等记忆力,可畏可怖! “雷sir不愧是赌神,我输了,雷sir有什么想问的,直接问吧,作为输家,我无不回答!” 很久没遇到过赌坛的人,今天遇见,雷耀阳感觉很是有趣,微笑道: “我们并没有赌,也没有下注,谈什么输赢。” 阿king摇了摇头,正色道: “作为老正,第一条就是要让所有人不会认出自己,因为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生存下去。” “雷sir也是半个赌坛的人,应该很清楚,老正曝光了,就丢了饭碗,最好的下场是收山,而最坏的下场,就是死!” “雷sir几年前见过我一次,几年后竟然能一眼就认出我。我输了技术,也自问没有雷sir这份记忆与眼力,输得心服口服。” “至于注码,我是嫌疑犯,雷sir是警察,口供当然就是最好的注码。” “有意思,真是有意思。” 雷耀阳笑了,笑得很开心,虽然自己内心深处排斥赌坛中人,但不可否认,有时候这些人比一般人还要讲原则。 他们遵从于赌坛古老的规矩,即便根本没开赌,每时每刻也都在自己跟自己较劲。 “好吧,你既然要认输,那我们回到这件案子谈谈。” “烟囱是你杀的?” 署长办公室中,雷耀阳舒服坐在椅子上,开始起正经问话。 “是我杀的。” 阿king如他所言,认输之后,老老实实就给出了答案。 雷耀阳早就有所猜测,点了点头,再问道: “为什么要杀他?” “我得到消息,烟囱最近一个礼拜赚了很大一笔钱,所以做局准备千他。可惜,我的助手临时生病进了医院,机会又只有一次。我没办法,只能临时找了一个助手,我和他全无默契,配合上出了一些问题,被烟囱看出来了。“ “烟囱当时想要杀我,我自卫反击,杀了他!” 阿king的语气很平淡,但雷耀阳可以看出,他非常的痛苦。 想想也是,作为老正,布局被人拆穿,已经是最大的失败。 更为坑人的是,还失手杀人了,自己还得面临刑事起诉,分分钟被判无期。 这样的打击,是个人也受不了啊。 雷耀阳拿出两支雪茄,十分“善解人意”递上一支,顺手又将打火机从桌上划了过去。 “谢谢!” 阿king感激一语,接过点燃雪茄,深吸了一口,吐出烟圈,似乎心情也随着烟雾,舒缓了很多。 雷耀阳同样点燃了雪茄,如朋友一样闲聊道: “千门八将,正、提、反、脱、风、火、除、谣,你是老正,那你应该还有其他七位师弟才对。” “八将合着生,分则死,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些吗?你那七个师弟又到哪儿去了?” “作为老千,不熟的人,一定不可以一起合作做局,你这样冒险,很缺钱用啊?” 阿king眼神飘忽,似乎想到什么,沉默片刻后,方才话道: “不错,雷sir说得很对,千门八将一共有八个人,八将齐至,方才能够做局,这话我师傅也同我讲过。” “这也怪我自己,年轻气盛,当年师傅告诉我和七个师弟、师妹可以出师,我们的第一单生意,就赚了十万港币。” “由于我是整个局的策划和实施者,所以我当时觉得,我既然出力最多,就应该是分最大份的那个人。” 听到这里,雷耀阳不等其说完,直接接茬道: “你那七个师弟、师妹,当然不会认可你这种说法,所以你们闹掰啦?” 阿king点了点头,解释道: “当时的我太年轻,也太穷了。” “我是个孤儿,从有记忆以来就在福利院生活,那时候我缺吃、缺穿。” “吃的,大多康菜,只有过年过节,才有一口肉可以尝尝。穿的,也是人家捐助来的衣服,呵,好衣服谁会捐助呢?十岁以前,我就没穿过一件衣服是合身的。” “后来我跟了师傅,发誓一定要出人投地,赚到无数的钱。” 说到这里,阿king苦涩一笑: “自以千术过人,连自己的师弟、师妹都容不下,我有今天,也是活该。” 听完阿king的生平,雷耀阳对他倒是有点刮目相看,问话道: “你的意思是,你从出师到现在,都是一个人完成千门八将所有工作?” “是!” 阿king点头,肯定道: “除了我外面有线人收风之外,策划、布局、实施,都是我一个人。” “了不起。” 雷耀阳给出三字评价,再问道: “你做老正多久了?” “包括今年在内,整八年!” 阿king再答。 “八将的收入你一个人拿,这么说起来,你应该赚了不少钱才对啊。怎么会想到去千烟囱那种人?你不知道他不好惹吗?” 雷耀阳对此十分好奇。 经过这么久,阿king情绪完全平复下来,冷静道: “我说过了,我要赚无数的钱,我知道烟囱不好惹,但他最近花炮会开盘,到手超过一亿的赌金。他这个人我打听过了,好赌成姓,只要布局让他上钩,就算是赌金,他也敢拿出来赌。” “恩?” 听到这话,雷耀阳眉头大皱,脸色大沉,不由脱口道: “你说什么?” “我说烟囱好赌成姓,只要布局够好,很容易千他。” 阿king老老实实重复道。 “不是这句。” 雷耀阳音量徒然提高,仔细道: “你说烟囱最近开盘什么?” “花炮会啊,港综市江湖盛事嘛。” 阿king不明所以,还是老实答道。 “你把你知道的,烟囱花炮会开盘的事说给我听听。” 雷耀阳这下来了精神,内心暴怒。 花炮会开盘的点子可是自己苦心想出来的,自己各种布局,方才使得现在花炮会受到那么多人的关注,红红火火。 现在有人敢在雷老虎面前,摘自己桃子吃,真是活得不耐烦啦。 阿king虽然不知道雷耀阳为什么对这个事有兴趣,但先前他自认输家,赌注就是老实交代。 阿king立马讲述道: “据我的线人告诉我,烟囱最近在公海马交文的赌船上,四处拉熟客下注,赌那花炮会各个社团、各名人的输赢。” “那些客人好像对于这个也很有兴趣,烟囱做了一个礼拜,就收到一亿左右注码。” “他昨晚过来港综市,就是过来收钱的,他似乎也安排了一些小弟,在港综市受注。” “好,好得很啊!” 听到这里,雷耀阳的怒火简直窜上脑门,这烟囱真是有种,不仅在公海上摘桃子,手原来伸了那么长,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。 试想一下,阿king所说的消息还不是没可能的。 毕竟为了受注更多,雷耀阳让崩牙驹借口让利,找了许多外面的老大代理受注,做大艇。 而人员名单,又没有公布出去依。 换言之,就算有别的人受注,外面人也会把他们认为是加盟的那些人,根本不会在意。 自己无论如何,也得不到这个消息。 “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,真是有种,不仅有种,还胆大包天。” 雷耀阳心里狂骂,脸色转正,看向阿king道: “这件事我会去查,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你做掉烟囱不仅没错,反而有功。我会替你安排,你大不了被判误杀,去了赤柱,我也包你有好曰子过。” “一两年以后出来,你别做老千了,我替你找份差事,正经赌场做总监。” “啊!” 本来已经绝望的阿king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 这怎么个意思,怎么说着说着,雷耀阳态度大变,还说自己有功了? 对于雷耀阳态度的转变,阿king十分懵,问话道: “雷sir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雷耀阳看了阿king一眼,反问: “我和澳门贺氏的关系你应该听说过吧?” “听过,整个赌坛也都知道,大小姐曾经拜雷sir为师。” 阿king点头,老实道。 “听过就好,那我现在告诉你,花炮会开赌,一开始就是贺氏想出来的主意。不仅如此,贺大亨还曾经打电话拜托我,希望他们的人过来港综市受注,我帮着照顾一二。” 雷耀阳给出一个虚假,却又完全说得过去的解释。 至少阿king听来,恍然大悟,完全明白了雷耀阳适才话语的意思。 敢情烟囱“胆大成那样”,剽窃贺先生的点子,开盘受注,完全是抢生意啊。 紧接着,阿king狂喜,这可真是“车到山前又有路”,明明是一出死局,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重判入狱,很可能出不来,现在变得有了希望。 “雷sir,你打算怎么做?” 呼吸急促,沉稳如阿king都变得不再沉稳,着急问话,问出一个不该问的问题。 对此,雷耀阳倒是毫不在意话语道: “先让人查清楚这件事,如果是真的,烟囱就是该死。不仅他该死,如果还有人和他合作,那个人也要死。我相信烟囱一个人,不敢那么大的胆子,也没这个头脑。” “对了,你说烟囱在公海马交文的赌船上受注,据我所知,马交文有四艘船,具体是哪一艘?” 呃…… 说起这个,阿king有那么几分尴尬,不好意思道: “这我真不知道,只知道他收了一亿注码。” “这样,雷sir,让我打个电话,我问问我的线人。我让他全力配合雷sir,一定很快可以弄清楚这件事。” 作为老正,线人可是非常重要的。 线人的情报,会关系到老正的判断,进而影响布局,甚至能引导最终胜负。 如果是在别的情况下,就算打死阿king,他也不会曝出线人的消息。 可是此时,他是巴不得赶紧把线人找来,好好让雷耀阳问问。 “不用这么麻烦了,电话你随便打,只要告诉我,到底是哪一艘船就可以了,我会派人去查。” 雷耀阳说着,推过面前座机电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