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官府的人来了两趟,每次都与村人冲突,拒不商议。 炸山开路,为过往商队提供便利,本是造福百姓的好举措,奈何官府霸道行事,是要逼死所有的村人啊! “谢大人,咱们不是不明事理,让出祖辈的基业需要时间,房子田地全部被收缴,不给一个铜板把人撵走,村人如何过活?” 村子距离官道很近,村人靠着种地,卖过路人一些饭食,勉强填饱肚子,手中没多少积蓄。 “要是村子被占,几百号人吃糠咽菜,无家可归了!” 祖坟没了,祠堂没了,根丢了。 老者说完,顿足捶胸,放声大哭。 他已经垂垂老矣,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,无所顾忌。 老者已经打定主意,若官府一意孤行,他明早带着绳索,去县衙门门前上吊抗议。 老者声泪俱下,面色悲怆而绝望,村人听后默不作声,众人跟着抹眼泪。 村里祖辈没有读书人,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,看到官府的人打颤,莫名地矮一截。 每次打交道,还没等说出诉求,就被衙役劈头盖脸一顿骂,脑子一片空白,想要辩驳几句,嘴笨说不出来。 “谢大人,求您给村人做主!” 老者执意下跪磕头,身后的村人见状跪下,难过得说不出话来。 他们以为钦差必定是大排场,以往也听过关于谢昭的传闻,谢大人是他们最后的希望。 今日一见,想不到谢大人如此清朗,是令人仰望的大人物。 “乡亲们快快请起,本官当不得。” 谢昭再次向前一步搀扶起老者,面色平和,周身却散发着冷峻又温润的气质,看似矛盾,却不违和。 老者直起身子,诚恳地道:“村中有热水,若谢大人和谢夫人不嫌弃,可以去村里小坐。” 在官道附近,总共有三四个村子,彼此通婚,来往亲密。 “老头子姓翟,就住在靠近官道最近的翟家村。” 翟老头自从得到要炸山的消息,犹如晴天霹雳。 他整个人都慌了,只得每日去官道上蹲点。 找钦差告状,这还是路过商队给翟老头出的主意。 “听说您路过,老头子等了十几日,村里已经腾出房舍打扫干净……” 翟老头不安地拉着衣摆,很怕高高在上的钦差嫌弃村中条件。 第(1/3)页